听一支来自捷克的乐团演奏其本土作曲家的作品,歌唱其本民族的母亲河,会有一股感动在心头。
昨晚,捷克爱乐乐团在东方艺术中心奏响了亚洲巡演的首场音乐会,全场只有一部作品《我的祖国》。因为是纯正的捷克团演绎捷克作品,观众对这场演出均寄予厚望,乐手们也“严阵以待”——离正式演出还有10分钟,两位竖琴手就已端坐台上反复演练即将于开篇演奏的那串音符。
当灯光还未大亮,乐手们鱼贯而入步入舞台之时,大部分观众已经开始为这一世界名团鼓掌。指挥家马卡尔快步走上指挥台,静默两秒,左手抬起示意竖琴轻缓地拨奏,圆号缓缓吹出暗淡庄严的旋律,闪烁着古铜色光辉的捷克历史娓娓道来,随着小提琴抑扬顿挫地歌唱,渐渐地,这古旧的色彩慢慢发光发亮……当竖琴再度响起时,那温润的声音像是母亲河汩汩地泛起涟漪,而后转入第二乐章《伏尔塔瓦河》,长笛婉转地轻唱,单簧管随之应和着舞蹈,像是两股山泉迂回嬉戏。随后,人们最为熟悉的旋律响起来了,伏尔塔瓦河从容瑰丽的形象像是一幅画卷铺展开来,河水流经一片片肥沃丰饶的土地,观众跟随着它,听到森林中回响着猎人的号角,看到姑娘们轻快地舞蹈初品爱情的芬芳,还有那水仙女温情地轻唱。听一支来自捷克的乐团演奏其本土作曲家的作品,歌唱其本民族的母亲河,还是会有一股感动在心头。
指挥家马卡尔口中念念有词,虽不知他在自言自语什么,但却引人遐想。人们常说,背井离乡才更能体会什么是祖国。早年因他国入侵捷克而加入美国国籍,曾以为再回不到祖国的马卡尔至今感叹“命运的神奇”将其带回家乡。对于这部乐曲,他早已烂熟于心,全程背谱执棒。与前几天来沪的慕尼黑爱乐乐团相比,该团的演绎也许比不上德国乐团那么酣畅淋漓,震撼人心,但整体上音色清澈温婉又不失丰润,述说着东欧小国的内敛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