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吹笛子不稀奇,但用鼻子吹就难了,一边吹一边还要写书法就称得上“绝技”了。永康人朱昌健就有这样的本领,他可以用两个鼻孔吹两个笛子,或者一个鼻孔吹笛子一只手法,昨 天,在永康采访的记者,在当地人的介绍下,见识了他的表演。
绝技成了宣传法宝
朱昌健在永康桥下镇一所中学担任数学老师,教初二年级3个班,一周12节课。昨天是休息天,他却忙得一刻不停:“要备课,辅导学生。台湾“中华一绝”节目还邀请我去表演,我得设计节目。镇里要我帮忙宣传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制,我要把农民吸引过来看。”
说着,他取出笛子,拿出毛笔,先把笛子放在左鼻孔下吹了起来,接着在木板门上写下“办好合作医疗”六个大字。然后又把笛子换到右手,用右鼻孔吹起来,左手写下“保障人民小康”六个大字。最后,他放下笛子,双手各拿一支笔,写出“利国利民”的横批。
见记者在研究那几个字,来找朱老师的两名学生偷偷凑上来说:“老师的表演很帅呢,我们也想学,记者你能不能帮我们说说啊。”
“不行,你们主要任务是读书,平时玩玩,吹吹笛子还可以,学这个太耽误时间。”朱昌健故意皱起眉头说,两个孩子一吐舌头跑开了。
“那你自己的孩子有学你这门技术吗?”记者好奇地问。
“他们都忙着做学问,儿子在浙大读研究生,女儿在中国农业大学读书,他们都会吹笛子,但不会用鼻子吹,我平时在他们面前也不大表演,女儿很喜欢拿这个逗我,说我边吹边唱,不好听……”说到孩子,朱昌健眯起了眼。
20年来,妻子不知他的本事
朱昌健今年56岁,他16岁时就可以用鼻子吹笛子,但一直“藏了一手”。说起这个,朱夫人“声讨”道:“我跟他结婚20多年,都不知道他有这个本事,直到他2000年准备表演时才发现。我问他为什么隐瞒我这么多年,他居然说没必要说。”
“这个没错啊,我本来练这个就不是为了出风头!”朱昌健对夫人的“指责”很不以为然:“我练这个是为了我爸爸。”
朱父朱文治,曾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后回家务农。朱昌健10岁时举家迁往丽水龙泉。朱昌健小时候常听父亲讲战争故事,朱父说,他曾在来慰问的文艺团体里看到有个演员会用鼻子吹笛子。
朱昌健上初二时,和同学说起这个故事。然而,没人相信他,都说不是他吹牛,就是他父亲蒙人。从小崇拜父亲的朱昌健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用鼻子吹笛子,证明父亲没骗人。
16岁时用鼻子吹出《北京的金山上》那时能听到的曲目少,而15岁的朱昌健又从来没吹过笛子,音乐素养的培养和吹笛子的技巧全得靠自己练。
“开始练有两个困难,一个是吹不出声,一个是这么吹很头晕。”他就不断调整角度,控制气流的强弱,寻找两者的最佳结合点。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索,他能用鼻子吹响笛子了,但音乐还不着调,更无法吹奏完整的曲子。但朱昌健还是很兴奋,这证明了父亲没骗人。接下来的3个月,他继续苦练,终于吹出了当时流行的《北京的金山上》。
那天晚上他在家里练了很多遍,直到鼻孔红了才休息。第二天,他把四五个同学叫到角落,“秀”了一把,几个同学都看呆了!
目的达到了,朱昌健也不认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当成是种娱乐,只有少数要好的同学到他家时,他才会表演一下,连邻居都不知道那些笛声是用鼻子吹出来的。
30年后登台表演
1985年下半年,朱昌健回家乡任教。从1986年起,他开始兼任音乐教师。老大不小的他不得不练起歌喉,为了增加学生对音乐的兴趣,他开始在学生面前用鼻子吹笛子,用嘴巴唱歌。果然,他的音乐课是最受欢迎的。
2000年元旦,朱昌健第一次将吹拉弹唱的才艺,用小品的形式搬上村里的舞台。那天晚上,他一口气演奏了《康定情歌》、《茉莉花》、《白毛女(选段)》、《赛马》、《世上只有妈妈好》等乐曲。笑声和掌声让朱昌健开始觉得应该加强这项技艺了。之后村里每年元旦晚会,他的节目都是压轴戏,为此他还练出了鼻子和嘴同时吹出《天仙配》的叠音,感觉就像小合唱一样。
一心两用成绝技
朱昌健的名气越来越大,经常有单位邀请他去表演。2002年开始,朱昌健又将舞台拓展到电视屏幕上,“中央台都上了两回了。”朱夫人笑着补充道。
2002年9月,他在一次表演中遇到洛阳奇人郝会录,对方双手拿两支毛笔,嘴里咬两支毛笔,同时写字。
“我觉得有点意思,就想是不是我也能腾出一只手来写字呢?”他回家后开始练习左手写字,最后练出边吹笛子边写书法的绝技,“但总归是一心不能两用,这样写出来的字不好看,我也常常拿这个来教育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