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笛子“情缘”

    夜晚，南中环改造工地旁，一阵阵悠扬的笛声不时传入路人耳中。悦耳的笛声时而高扬时而低沉，婉转动听。空旷幽雅的旋律，如林中鸟语，似谷涧泉涌，不禁让人陶醉其中，从笛子声中可以听出其技艺十分娴熟。记者随着笛声一路寻找，最终在一处活动板房内发现了笛子的演奏者，令人意外的是这悦耳的笛声竟然是一位56岁的农民工吹奏出来的。40年前与笛子结缘马计用来自陕西省宝鸡市陇县，家里面兄弟四个，他排行老小。见记者走进来，他放下笛子谦虚地说：“很多年不吹，有些生疏了。”一谈到笛子，老马立刻来了精神，话也多了起来。他说，自己与笛子“结缘”，那已经是40年前的事了。那时自己上初中，有一天放学回家，看到二哥手里正摆弄着一支笛子，时不时还拿起来吹几下。“真好听，让我也吹一下嘛！”老马回忆说，虽然哥哥只是吹着玩儿，并没有专业学习过，但悦耳的笛声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开始喜欢上了吹笛子。于是，在二哥的指导下，老马知道了如何双手拿笛子，怎样才能吹出不同的音调。在学校的音乐课上，他又认识了五线谱，开始对着谱子吹。老马笑着说：“记得那会儿，很多人都在看电影《闪闪的红星》，有时心里想，我要能用笛子吹出影片里的曲子就好了。”吹笛成了唯一消遣说着，老马又拿起笛子，吹起了《闪闪的红星》中的插曲《映山红》。有外人在，老马刚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渐入佳境，笛声也愈发悠扬。或许是这首曲子勾起了老马对儿时的回忆，一曲吹完，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闭上了眼睛，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另一首插曲《红星闪闪》。“好，再吹一首。”悠扬的笛声很快引来不少工友，有人还跟着调子小声哼唱起来。笛声一停，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一名工友说：“老马会吹可多了，《红星照我去战斗》、《洪湖水浪打浪》、《东方红》，我们都爱听，就像收音机里放的一样，大伙儿听了解乏又开心。”听了大伙儿的夸赞，老马腼腆地笑了，脖子根儿有点发红。“没事就吹，吹多了，自然就熟练了。”他说，自己成家后一直在外打拼，没什么娱乐，吹笛子就成了唯一的消遣。特别是干活劳累一天后，吹会儿笛子感觉很放松。渴望生活如笛声般悠然如今，老马有了自己的孩子，最大的今年30岁了，最小的也14岁了。他说：“年轻时一直在忙，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吹笛子。现在孩子都大了，我出来就图有个事干，尽量别给孩子添负担。”他接着说：“以前那支笛子丢了，真可惜。这支新笛子是来太原花60元买的，很值。”他指着笛子说：“当时一看就喜欢上了，音色不错，上面还刻了一首李白的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打工，回趟家也呆不了多久，苦点累点不算啥，就是挺想家里小女儿的，她很喜欢听我吹笛子。”老马感慨地说：“生活要是像笛声那样悠然就好了，可以多陪陪孩子，给她吹爱听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