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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优生不知音难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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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优生不知音难制琴


  ■京胡

  京胡俗称胡琴胡琴本是弓弦乐器的统称,随着京剧的形成,用于伴奏的胡琴也相应进行了改制,以后为区别于其他剧种,才把京剧所用的主要伴奏乐器称为“京胡”。京胡音质坚亮,发音刚劲有力,在合奏中有穿透力,在京剧表演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谈起胡琴必定谈起胡琴圣手杨宝忠大师,他和唱老生的弟弟杨宝森珠联璧合,创造了杨派的唱腔艺术。现在京胡演奏也可成为独立的表演形式,最为常见的是京胡独奏《夜深沉》。

  曾有京胡制琴高手,如马良正、史善朋、洪广源、徐兰沅、杨宝忠,以及李云之、许学慈等,被公认为大家。目前留存世上的带有老商标的老琴数量很少,是京胡爱好者所追捧的收藏目标。

  ■行家:史优生

  ■行业:京胡制作

  ■特点:家传手艺,传统手工,为顾客听音制琴,体现了北京琉璃厂小乐器作坊的原始风貌

  ■绝活:其祖父制作过六把国宝级京胡,其史善朋(1909-1961)12岁进入马良正胡琴铺学艺,因为手艺好,出徒后二十几岁就以自己的名字为字号,创立了买卖,由清末最后一位翰林张伯英题写了“史善朋竹琴社”的匾额。起初设在李铁拐斜街西口,1939年迁至琉璃厂。

  史善朋制琴有很多创新之举,最为人称道的是发展了琴杆的品种,如:紫袍、虎皮、芝麻花、鳝鱼黄和花腰横玉带等。为使京胡的音质纯正、音量适度,他经常到剧场观众席的各方位考证音色的表现力,与琴师切磋,比如程砚秋的琴师周长华与史善朋在20世纪30年代,因研究制琴和不断改进而成为莫逆之交。他渐渐悟出了依据地理气候、皮黄之别和琴师的把位力度不同等差异,制作出上乘的胡琴,成为北京地区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最著名的胡琴制作师之一。著名琴师赵济羹、沈玉才、屠楚材、刘浩亭、杨宝忠、何顺信、姜凤山、杜奎三、王富芝、周文贵等多操史派胡琴。

  史善朋的长子,在北京民族乐器厂工作的四十余年中仍然制作京胡,继承了史派京胡的特点。1982年,史善朋之孙史优生高中毕业后承祖业,于南新华街挂牌开业,与退休后的父亲一起经营“史善朋竹琴社”。

  ■这样一间屋,又像家又像工作间,可能正是琉璃厂小乐器作坊的原始风貌

  琉璃厂是传统的“乐器一条街”。一百多年来,这里有过许多家民族乐器店铺,拉的、弹的、吹的、打的各种民族乐器———胡琴、二胡、南胡、板胡、大擂、琵琶、月琴、秦琴、大小阮、管笛萧都有,而且大多是自产自销,还称不上前店后厂,干脆就是作坊,边做边售。掌柜的就是制作好手,带着几个徒弟、伙计,有两间屋子就能干起来,等主顾上门。

  现在走在南新华街上,乐器店铺固然很多,只不过大多已经不再是作坊式了,而是商业店铺。临街的门面刚刚统一油饰完,灰墙红柱,形制一样的黑色匾额,特别齐整,以至于一开始我走过头了。重新找到72号院,那块“史善朋竹琴社”的旧匾在院里靠墙根搁着。犹记得上世纪80年代每每乘公共汽车路过时看到,老不知道该怎么断句,史善朋-竹琴社?竹琴是什么?史善朋竹-琴社?琴社又是干什么的?票友俱乐部吗?但也没认真考究过,车过即忘。

  院里一个面善的北京老太太,看我们指点旧匾,已猜出我们是约好的访问者,赶紧往屋里让,又赶紧给史优生拨电话。这间屋满满当当,最醒目的是迎门墙上的镜框匾额“史善朋竹琴社”,它的下面一根铁杆横贯墙面,上面挂着几十把胡琴,下头的桌面上是很多竹筒,上面标着人名记号,老太太说这是重新蒙皮子的活儿。靠窗的方桌上也摆了很多竹筒,挤在其中的还有一个大搪瓷碗,盛着一满碗红烧肉。加上一个很老的大衣柜,两张中式椅子,一个冰箱,两个条凳,一个取暖的煤炉,屋里已经没多大地方,墙上、地下还是见缝插针地堆了很多东西。这样一间屋,又像家又像工作间,就是不大像店铺。却可能正是琉璃厂小乐器作坊的原始风貌。

  ■“我们挑皮子都是这么挑”———他两手捏住蛇皮,揉抖,随着嘎嘎的脆声儿,鳞片纷纷飘荡跟史优生一块进屋的是一阵虫鸣,他的胸前的衣服鼓起一大块,原来是揣着蝈蝈葫芦呢。他自己说得挺直率:“这都是臭毛病。说实话,老北京就这些臭习气。”


  言归正传,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是,看上去这样简单的一件乐器,怎样叫做得好,怎样算次的?被外行乍一问,他的回答有点抽象,“要说做胡琴,很容易,制作就那么几下,没什么太难的。他也那么做,我也那么做,但你得让这琴杆、琴筒、琴皮,都要产生共鸣,而且要做好了,难度就大了。”

  他说比如竹子,好坏差别很大,“福建有人每年他都到北京来给送,一来就先让我挑———因为他们是为了钱嘛(乐),我就多花钱,买好的。挑完了以后,我说这剩下的你们拉走吧。

  “蒙皮子,我是买成条的,整张的皮子。但蛇皮是有一半没法用的。一条皮子出好了,还得说它稍微大一点儿,能出三块儿。它的薄厚,纤维,鳞片大小刚好合适。今年蛇皮涨得挺凶的,现在一条皮子得二百多,去年蟒皮涨得凶。”他又转身从大衣柜里拿出一叠蛇皮,“跟您说实话,现在500块一条,买不着我这皮子。您看这鳞块儿,都这么老大块儿。我们挑皮子都是这么挑”———他两手捏住蛇皮,揉抖,随着嘎嘎的脆声儿,鳞片纷纷飘荡。

  ■“黄老虎、黑老虎”,他悠悠神往,“这两把胡琴现在没有一个人能拉得了,一般人驾驭不了”好的京胡一般说来,具备几条:出自高人之手。名家给做好了,尺寸也合适,分量也好,筒子、轴子、弓子都合适,哪儿都好。据说拉出一张皮子很不容易,而且皮子蒙上后,还得靠琴师把它拉出来,才好使。史善朋做的琴里,名头最大的,是“四大名琴”和“黄老虎”、“黑老虎”。

  当年史善朋根据京剧“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四位的嗓音条件和演唱风格制作了四把胡琴,除了琴音清脆响亮、悦耳动听之外,更能烘托、突出四大流派的艺术特色。1974年,著名琴师谭资九将收藏的这四把琴带给大师徐兰沅鉴定。徐是著名琴师,曾长期为梅兰芳先生操琴伴奏。耄耋之年的徐先生仔细看了这四把琴,赞不绝口,并亲自用每把琴分别演奏了一段京剧过门,极为感慨,说果然是好琴,提笔为这四把琴题字命名:一把因罗汉竹做的琴担与琴筒搭配得非常巧妙,音质醒人耳目,故命名为“罗汉担巧配佳筒”;一把琴担的竹子有十三个节,京剧中又有一段传统剧目名为《十三太保》,琴剧结合故名“可为十三太保也”;一把琴身的颜色像老虎皮一样黄,题“似有黄虎皮形状”简称“虎皮黄”;一把因其做工精致,音质纯美,“似有蜘蛛蟠龙之形”,简称“盘龙珠”。后来,乐器雕刻大师苗广春先生还特意为“盘龙珠”的琴轴上雕刻了两条精细的盘龙。此后这四把琴以“四大名琴”之称参加了多次展览。

  名琴师杨宝忠传世的两把胡琴一为“黑老虎”,一为“黄老虎”,也出自史善朋之手,琴音与杨宝森的嗓音极为协调,并能引起共鸣,现在被视为国宝级的京胡。

  史优生解释说,黄老虎、黑老虎的得名,是根据担子的颜色起的。黄老虎是干干净净的,浑身是虎皮油花,那把黑老虎的担子是紫竹,颜色偏黑,而且因为它拉得多,身上的松香非常多,就像浑身都是泥。

  史优生从身后的大衣柜里珍重地取出两把老琴,说也是“爷爷做的”,其中一把是大约20年前他从别人那儿用2000多块钱收回来的,现在有人出三万,追着要好几回了,“我不卖,我得留一看家的。”

  可是在我这外行人眼里,真瞧不出好儿来,黑乎乎,也是“浑身是泥”。他告诉我,那是松香自然形成的,拉着拉着松香会往上爆,就爆成这样了,成了浆儿,泥疙瘩,裹上了。“原来老先生没有擦的,现在人都擦———看着它脏。老先生不擦是因为那时候是拿份儿,他要赶场子:广和这儿一场,中和一场,广和楼一场。这琴往布袋子里一装,赶紧背上走,赶场。”

  “黄老虎、黑老虎”,他悠悠神往地说:“我想啊,这两把胡琴现在没有一个人能拉得了,一般人驾驭不了。”面对我的讶异,他进一步解释,“好马要配好鞍,这好琴和琴师可是相得益彰的,给你再好的琴,你手里功力不够,表现不出来,也是湮没。”

  ■碰上慕名而来的散客,他要先听人家拉琴,有时候就为难:“您这手里太———太难了!”

  史优生说,每一个演员有自己的琴师,形成自个儿的风格。“不用听唱,听胡琴一响,一拉过门,你就知道后边哪个演员要张嘴。就能到这种程度。”所以琴师要适合于演员的嗓音特点,而做琴的要根据琴师的手法、弓法特点,去给他设计制作。必须相互了解,因此竹琴社大多是固定客户。

  如果碰上慕名而来的散客呢?“一般我都拿出胡琴来,您先拉两下我看看,我听听。我就根据你这手,再给你介绍。”有时候一听,他为难:“您这手里太———太难了!”太难了,是北京话不好意思直言时的婉转说法。可人家说,那不行,那我也得要一个。“行,那卖你一个。我也得要吃饭呐。”他乐得哈哈的。

  他说现在都不听戏了,“原来听什么?我是也听角儿也听琴,场面我也听。可它是越来越不像话,就不爱听了。听字儿,听味儿,您要什么,他没什么。要不咱看身上,身上也不行。”

  “坐我这儿拉一会儿,半拉钟头,就都累了,这要上场,一出戏俩多钟头,你怎么给人干这活儿?我说你们都这样,还给人家干活呢?现在有几个练功的?我现在好多业余的朋友,他们就是一种爱好,就是专心致志地去钻研。专业的目的不纯,业余的反而纯了。”

  ■胡琴一直“与时俱进”。什么时候蚕丝弦改钢丝弦了呢?样板戏的时候胡琴一直“与时俱进”,过去要求演员调门要高,“你没有这个调门,演员都上不了场,听的就是调门。那琴的调门也要上去,但不管音质,够高就行。”那时候琴杆短,琴筒也小,还有蒙蟒皮的,而且是用软弓子拉弦。后来讲究腔,讲究味儿,所谓字正腔圆嘛,琴也就得跟着变。

  史优生视作珍宝的那把老琴,皮子和弦是后来更换的。皮子,多了用上四五年就要重新蒙,而弦是后改的钢丝弦。

  “早先都是丝弦,为什么叫‘丝竹乐’呀?弦是蚕丝的。丝弦有缺点,它回弦,因为蚕丝拧起来有缓扣儿。你定准了这个调门以后,一会儿它就回来了,再一定的时候,外弦低了,就是它要回弦。所以老先生的那些老唱片,你要听起来的时候,它不是纯五度,是八度,外弦总比里弦高出三度,所以听起来老是有点阴阳弦似的,那都是丝弦的,实际上就是他给它留出来一个回的份儿来。

 

  “那丝弦还爱折,当定准了它不回弦的时候,那就是快要断了,所以原来那时候都预备一根儿弦(搁腿上),这轴子这儿剌一豁儿,随时折了,啪,一备,动作很快就换上了。实际上这都是缺陷。

  “到什么时候有钢弦了呢?样板戏的时候,大乐队要求音色特别准,你胡琴这儿老高一块,不行。从此后就改成钢弦了。但是跟乐队合到一块儿以后,最响的,还是它。这东西,拉弓乐器里头最响最响,任何一种乐器没有它响,永远是它高出一块来,像民乐二胡,跟它在一块儿,拉曲牌,合奏的时候,二胡都是衬托它,永远是它冒出来。”

  ■他父亲是“聋子”做胡琴,他呢,会做不会拉,正说着,一位老者进来,史优生介绍:这是我爸爸。

  可老人没说什么又出去了。他说父亲一辈子耳朵不好。“打一小儿就耳背。后来公私合营就合到民族乐器厂了,在民族乐器厂有名儿,人称外号“聋子”,真的。他也不怎么爱说话。“聋子怎么做胡琴?”哎,你瞧,谁在这儿拉胡琴,这胡琴什么样音儿,怎么怎么回事儿,他听一耳朵,马上给你说出来。说话不见得听得见,他听着费劲。听胡琴声,没问题。”

  跟耳背的父亲相映成趣的,是史优生不会拉胡琴。做得了,连试都不试?他摇头:“一下都不会。”也不学?他压低声音,几分神秘地说:“这东西,要是拉不好听啊,真难听,太难听了,它不是一般的难听。真是受不了。”这几句说得语气很夸张,“我学过几天,哎哟,实在是太难听了,而且这东西音量还大,吱儿吱儿的,你控制不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他说做完了活儿(谈话里,“活儿”一直挂在他嘴边上,指代京胡)也不用拉拉试。“一般上下差不了什么。”而且每个人做的活儿,都能认出来,曾经有人拿着筒子蒙皮子来了,里头贴着商标,他看看不太像,说:“您取的时候把担子拿过来我看看。”拿来一看,商标是真的,琴是假的。

  筒子不都是一截竹子?“但一家人和一家人不一样,一个人和一个人不一样。我爸讲话,这做活儿随人性。我爸做的就跟我做的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也说不出,但一看能看出来,从比例、角度、安筒子、蒙皮子,都有比较细微的差别。当然外行人一般看不出来。”

  ■“好一点儿的琴都是手工做的。”他墙上挂着的工具,像百八十年前一样原始说到商标,印商标的铜印章是爷爷史善朋唯一传下来的做活儿物件,也放在大衣柜里。而当年那块张伯英题写的老“纸匾”,家里一直收藏到“文革”,因为害怕,给烧了。史优生都没有见过。

  史优生是高中没毕业在家就开始跟老爷子学。“原来我们家我爷爷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实话。因为那时候家里不干活儿。就知道我爸上班,是在民族乐器厂。后来,到了78、79年,厂里比我爸岁数大的,退了休以后在大栅栏开了一个工艺美术厂,让我爸给他们做活,我才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我爸那会儿乐器厂每星期二休息,我星期二下午就不上课了,有时候上午也就不去了。一开始教我,拿斧子,砍轴子,一点儿一点儿的。那是最基础的基础,砍完了以后锉,锉圆喽,锉直喽。好玩呀。”

  现在的轴子通常不是手工砍而是镟了,“但我好一点儿的还都是手工做的。”就连他墙上挂着的手工的钻和梭弓子,也是会使到的工具,像百八十年前一样原始。也是因为这,问他胡琴多少钱一把,他说“这不能说多少钱一把,要根据质量,我这儿最便宜的五六百块钱,大街门市上有一百多的,也有八九十的。”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我们就不能离开琉璃厂。在这儿干活儿的时候,可以点着煤球炉子”正聊着,一个邻居推门问史优生哪天化鳔,说要就手儿粘粘沙发扶手。正是一派四合院邻居间的风格。

  史优生说,他家原来在长春会馆,后来拆迁时宣武开发给楼房,“我们家少要了个一居室,换的这两间平房。我们就不能离开这条街,说到根本就是不能离开琉璃厂。”反正主要也是老顾客,也无所谓在哪里吧?“那不行,它这风格就不一样了,这我在这儿干活儿的时候,可以点着煤球炉子。” 他特别干脆决绝地说,烤担子,烤筒子,必须用煤球炉子,煤气、电什么的都不行,“真的,我都试过,都不行。煤球呢,别说以后,现在就没有了。年年夏天我妈坐大街上攥。冬天生火,有摔碎了的蜂窝煤,煤堆底下的煤末子,弄好几盆存着,天热的时候,老太太就坐在大街那儿,一个一个给攥成煤球。”

  “他们居然有用微波炉的,我听过,也看过,那不行,那个不叫玩意儿,它俩性质不一样,烤,不是说把水烤出来,干了就完了,里边有很多东西得给它提炼出来。”

  ■“您记住喽,手艺人没有发财的,除非你变了性”京胡多是定做,有人定一个,一般都是做出俩仨来,让人家自己挑,“剩下的就挂在我这儿可以卖了,就不算定活。”就是这样,一年下来,父子加一块儿做四五十把,“这还得往多了说。”史优生格外强调。就他这做法,不可能把买卖做大了,只能这么守着小规模、小作坊这种格局。

  他说:“这不能太那什么了,我老觉得这东西要太那什么了,就变味儿了,变了性质了,而且做出那活儿来不是这么回事儿。”也不知道他的“那什么”是什么。

  “只能这样。您记住喽,手艺人没有发财的,除非你变了性。你数去吧,做大买卖的人没一个是手艺人,除非他改了。咱们做买卖也不灵,说上外头怎么着去,咱又舍不得放弃这个———干了这么多年了,你必定得喜欢这个,舍不得。手艺人就这样儿,够吃够喝,养家糊口,就到这儿了。”

  我形容他这样是有饭吃,又有点自得其乐的感觉,玩着干着。“嗯,我现在就这样。但这东西吧,还得有心气儿,你要没心气儿,就还不如不玩儿。有的时候,做这活是怎么做怎么别扭,怎么干怎么不顺,做出那活儿来自己看着也别扭。我一旦遇上这样的情况,就把它扔一边去,不做了,玩儿去。把这先搁下,把自己心态调整调整,过两天,再拿起来,也许就特别顺了,而且干出的活儿来,自己看着就特别舒服,看着它就美,真的。”

北青网   新闻录入:剑苗    责任编辑:剑苗 更新时间:2007/12/25 9:52:14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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