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1月举办的第十届“公益中国”中国青少年电视艺术新星展播活动总决赛上,炎陵客家女孩“佳怡”,用相伴12年的古筝,赢得青年组金奖。
1 跟“紫薇”学琴的“小燕子”
弹古筝的女孩是什么样子?记者的第一反应,是各类武侠及古装剧中衣袂飘飘、深情弹唱的婉约女子,又以紫薇、聂小倩之类首当其冲。而这次要采访的女孩,叫佳怡,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女主角的名同音。
“哈哈,还真的跟紫薇有关!”黑直发披肩、外表文静的黄佳怡想起当时学琴的原因也忍不住笑了。1999年,《还珠格格》的热潮迅速蔓延,剧中林心如扮演的紫薇最经典的画面之一就是,玉指纤纤拨动琴弦,“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单曲循环,当时读五年级的黄佳怡,和同班的彭舒娴、谭隽一下子被吸引。
就在几个小女孩蠢蠢欲动的时候,音乐老师突然在上课时提到,县里新开了一个民乐培训班。于是……
12年后,回忆自己走上古筝路的过程,黄佳怡自己也有些惊奇,最开始纯粹是新鲜和好玩。进入初三后,随着文化课程的压力加大,彭舒娴和谭隽等好朋友纷纷“弃筝从文”,在学业上不占优势的黄佳怡,则听从父母的建议,慢慢地将此前的爱好作为一门专长以应对中考,并顺利进入长沙雅礼中学学习。
当回忆的盒子一点点“倒出”当时的小事,黄佳怡也逐渐放松,展现活泼的一面,“学琴是因为紫薇开始的,其实有时候我还蛮像小燕子的,有点咋咋呼呼。”这时候的她跟你所遇见的女生差别不大,并且很快可以找到共同语言:星座、微博以及热播的影视剧都可以畅谈无阻。
2 “鹰爪功”与电话演奏会
早在去年7月及今年初,就已两次获得“青春中国”湖南赛区大学民乐组金奖的佳怡,喜欢用“顺其自然”解释自己慢慢积累的成绩。即使在去年下半年获得国家奖学金及院级特等奖学金,她也只是说,“到了大学,专门修音乐,接触了好多乐理方面的知识,自己更喜欢,肯定就做得更好了。”
“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一如冰心那首脍炙人口的《成功的花》,事实上,持续十数年的这个过程,并没有她口中说的那样简单。
“下课出教室,当场就哭了。”在雅礼读高中的时候,佳怡终于有机会接触省级的好老师,第一次弹奏就遭遇沉重打击,“曲子没弹完,老师就把我骂得一无是处。”尽管如此,她现在依然对这位老师满怀感激,“错误指出了,也就相当于重新开始,真正的基本功是从那里开始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条件反射地保持弹琴时的弧度,间或举起指关节色素沉淀严重的手,自我调侃一番:“看我的鹰爪功!”
古筝上手容易,但要弹得好必须费心思。功底深不深,手指一伸就看得出。佳怡说,尽管是12年的“老手”,现在弹《孔雀东南飞》,两个小指也还是会打起水泡,“里面勾弦特别多,而弹古筝时,小指上又不能戴指甲套,受伤避免不了。”此外,压弦则会使指腹经常性起茧。她告诉记者,高中的时候除了正常上文化课,每天要练4-5个小时的琴,“上大学以后练得更多。”
除了勤练,她的另一个秘招就是电话演奏会,即学会新曲子就打电话给爸爸听,让爸爸给意见。“至少要给三类人听,才能判断是不是弹得好,除了专业的老师和同学,还要给爸爸这样懂一点音乐的以及妈妈这样的大众听。”
3 琴音里的另一个世界
以白居易《长恨歌》为素材创作,名取自“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云裳诉》,是黄佳怡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玉指挑弦,琴音响起的时候,唐玄宗与杨贵妃“安史之乱”时的悲情生活,万般怨恨难以倾诉的各种画面便一一浮现在黄佳怡眼前,“听到声音就看到画面。”
除了演奏技能和音乐审美能力,古筝还要求演绎者具有强烈的古典诗意想象。为了了解这首曲子背景,黄佳怡找了很多相关的小说和电视,“看得心纠结死了,不过这样才有感觉。”类似的事情,没少做,譬如此前参赛的《林冲夜奔》也是如法炮制。
也许是长期接受古典音乐的原因,佳怡对流行歌曲不太感冒,但会格外留意那些词好的作品。去年十月份,在县一中实习时,听学生们放许嵩的歌,她就联想到李清照那种细腻的唯美。“毕业后会继续弹古筝,也做一个真正的老师,感觉应该会更不同吧。”
重要的是喜欢
记者:给我们透露一个你的坏毛病吧?
黄佳怡:额……间歇洁癖算不算,典型的矛盾人类。
记者:知名音乐制作人严艺丹说“敏感”是她的病,也是她的命,你觉得呢?
黄佳怡:她偏重创作,我偏重感悟和演奏,也需要纤细的感受,但更重要的是喜欢。
记者:大学有试过参加商演吗?
黄佳怡:有,挣点零花钱也不错嘛,不过不多,学生时代时间那么宝贵,肯定要多学习,厚积薄发。
记者:二三十岁可以零起点学古筝吗?
黄佳怡:可以,随时都不晚,很多成年人,花3个月就可以弹几首完整的曲目,不过关键还是看自己投入的功夫。
人物简介
黄佳怡,21岁,炎陵县霞阳镇人,现就读于邵阳学院音乐系,专业考级通过中国音乐学院12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