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音”才是硬道理——浙交欧洲巡演归来再进京

蒋国基用巨笛演奏《茉莉花》 王小川 摄

     全国两会期间到北京演出，已成为浙江交响乐团2009年独立建制以来的固定安排，主要目的是展示该团在艺术创作、乐团建设所取得的新进展，听取专家和观众的意见，以便乐团持续、健康发展。今年的进京演出除了听取各方意见，还明显带有向首都观众汇报欧洲出访演出成果的意义。

    欧洲观众惊艳《大地之歌》

     从1月10日起，浙江交响乐团近百人的队伍再次踏上欧洲大陆。

     首站德国柏林，还是柏林音乐厅，这对于浙江交响乐团来说可谓故地重游。2011年乐团首次欧洲巡演时，就曾在此演出。不同于2011年，本次浙江交响乐团“再战”柏林是为德国“中国文化年”闭幕。当晚，加入中国民族乐器的改编版《大地之歌》首演，中国民族乐器笛子、二胡轮番登场，中国作曲家的作品相继亮相，一场中西合璧的音乐会为持续了近一年的德国“中国文化年”锦上添花。

    浙江交响乐团于半年前接受文化部委托为德国“中国文化年”闭幕，团长陈西泠透露，接到任务后，演奏什么曲目成为首要问题。中国作品交响化是浙江交响乐团一直以来的办团理念，既要有中国特色，又要有浙江风韵。当笛子演奏家蒋国基吹响《三五七》，当作曲家陆培的第一中国狂想曲《龙舞》将京剧、陕北信天游等中国元素缤纷呈现，当乐团委约德国作曲家Willi Huber创作的爵士版《茉莉花》返场奏响，观众十分兴奋，印证了浙交曲目选择的成功。但整场音乐会最特殊的还是改编版的《大地之歌》。

    马勒的《大地之歌》一直是指挥汤沐海的最爱，10年前，他就曾想将其改成民乐版。在汤沐海看来，虽然这个作品由他和德国作曲家戈尔泰·加尔登改编，但更是一个乐团的集体创作行为。

    《大地之歌》是马勒一生所写11个交响乐套曲中惟一一个以中国唐诗为题材的作品。相比他的另10个脍炙人口的套曲，《大地之歌》较少被欧洲乐团演奏，因为马勒想象中的中国和令他怦然心动的东方情调实在让西方乐团难以把握。恰恰是这一点，勾起了汤沐海的创作欲望，他请来了曾七获格莱美奖的德国作曲家戈尔泰·加尔登对《大地之歌》进行重新编配，汤沐海与浙交在乐队中增加了二胡、琵琶、古筝、笛箫、唢呐、埙等中国民族乐器，这样一种混搭，让《大地之歌》焕发出新的光彩。

    1月13日晚，在柏林音乐厅举办的“中国文化年”闭幕音乐会上，70多位德国政府高层官员、知名艺术家和社会名流，26国驻德国大使，1300多位德国观众观看了浙江交响乐团的演出。

    有了首站柏林的成功，浙江交响乐团带着自信挺进西班牙。本次欧洲巡演的其余3场演出均在西班牙，除最后一站在马德里的纪念中西建交40周年音乐会外，在阿利坎特和瓦伦西亚的两场演出均为商演。西班牙观众的热情感染鼓舞了乐团的每一个人。每场演出结束后，都有观众等在后台，他们不仅希望与独奏家们合影留念，更多的是慰问演奏员。乐团的唱片也被抢购一空。尤其是在瓦伦西亚帕劳艺术中心的演出，观众绝大多数为年轻人，每当竹笛、二胡、唢呐等民族乐器演奏，观众席中总会发出好奇与赞叹之声。

    乐团首席何凡介绍，相比2011年的欧洲巡演，乐团成熟了许多，这种成熟包括个人的成长和乐团整体的进步。乐团通过中国作品交响化的探索逐渐确立所长，进而发挥所长。许多新作品在排练过程中，乐队成员都会给出意见，指挥和作曲家也会充分尊重演奏员的意见和建议。也正是靠着顺畅的沟通，乐团才能够越走越远。

   乐团变化很大

     从2009年7月独立建制以来，浙江交响乐团每年都会进京举办汇报演出。成立3年半来，更是两次开启欧洲音乐之旅。一个新生儿的朝气蓬勃与勇于探索在浙江交响乐团身上尽显。陈西泠表示，对于交响乐这种西方的舶来品而言，中国的交响乐团要想走出自己的特色必须步步探索，踏实前进。“我们常年招聘，将优秀的演奏家吸引进来，我们给他们提供一个怎样的平台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浙江交响乐团的待遇不高，在如今这个双向选择的年代，彼此的选择不仅因为物质。”

    陈西泠深知“走出去”对于一个乐团的意义。“欧洲巡演不单单是几场演出，更重要的是感受欧洲文化，接受欧洲观众的评判。这对乐团提升很快。”于是，博物馆、斗兽场、海边、古堡内都留下了乐团的身影。

    在排练过程中，汤沐海时刻提醒演奏员要通过乐器表达“你是谁”。在汤沐海看来，乐团一年多来变化很大。通过严格的考核引进人才，使得乐团整体进步明显，演奏高难度作品更加得心应手，更加经得住考验。巡演，在汤沐海看来只是建设乐团漫长历程中的短暂一段。通过巡演提升乐团驾驭大作品的能力才是关键。“我们在世界音乐宝库中‘拾金’，小作品大作品我们都要，我们要通过对小作品的驾驭逐步挑战更多大作品。”排练场上的汤沐海不苟言笑，十分苛刻，但演出成功后，请团员喝酒的汤沐海却又和蔼可亲。

    进京汇报出访成果

    3月，浙交将带两台音乐会进京演出。

    3月10日，乐团将在北京音乐厅演出一台名为《万紫千红总是春》的音乐会。这场音乐会与往年一样，有着浙交艺术建设鲜明的“中西合璧”特色。上半场古典音乐部分是浙交改编版的《大地之歌》，下半场中国音乐部分有上海音乐学院教授陆培创作的《龙舞》、笛子演奏家蒋国基用弯管笛演奏的《雷峰塔遐想》、胡琴演奏家姜克美的二胡《水乡小唱》和京胡《赤胆忠心》。浙交版《大地之歌》这次在北京音乐厅的演出，是继柏林世界首演后的中国首演。

    3月11日，浙交还将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合作在北京音乐厅举办《美好的情感——古典与流行》音乐会。解放军军乐团不仅派出该团萨克斯声部首席杜银鲛和获得北京国际单簧管艺术节第一名等重大奖项的袁威等20名演奏家参演，还由军乐团副团长、指挥家张海峰执棒。音乐会汇集马斯卡尼《乡村骑士》、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乐》第四乐章等古典曲目以及《咆哮的机器人》、《妈妈咪呀》、《迈克尔·杰克逊的记忆》、《邓丽君、周杰伦之歌》等流行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