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音乐频道的《风华国乐》栏目,每个星期都要播两三次我们的音乐会,主持人刘芳菲把我们称作‘中国优秀民乐团之一’。如今我们出名了,压力很大。你看到的创新,都是被逼出来的。”
前晚,杭州剧院,在浙江歌舞剧院民乐团(即浙江民乐团)“广发之夜”经典民乐作品音乐会的现场,浙歌院长陈西泠对记者如此感叹。
陈西泠所说的创新,在音乐会现场一目了然:舞台的两边挂了两个巨大的投影屏幕,当演奏《红楼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地道战》等影视剧音乐改编的民乐时,屏幕上播放着这些电影、电视里那些熟悉的剧情,许多观众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在舞台上的乐队和大屏幕之间转动着。下半场,大师闵惠芬献上了《二泉映月》、《赛马》等二胡名曲,有人跟着哼唱起来。
2006年和2007年连续两年的春节,浙江民乐团两次出访欧洲大获成功。尤其是去年,中央一套跟着该团出访,连续进行了跟踪报道。如今,浙江民乐团已经成为了浙江省对外文化交流的品牌之一,去年曾经三次随省领导出访,今年去过了罗马的“中国艺术节”,还去墨西哥商演过,9、10月间还要赴英国参加“浙江文化周”活动……
“如果说,当初我们在欧洲受欢迎,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的话,那么现在香气已经开始飘回墙里来了。”陈西泠告诉记者,去年他们赢利演出的场次,民乐团126场,彩蝶女乐81场,总共达到200多场,这还不包括政府性的演出。“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
成为明星,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出场费水涨船高。陈西泠透露,以前他们的商演出场费只有几千元一场。而现在,四五万元是最起码的。比如今年5月在“上海之春音乐节”上,一场售票演出就获得了约5万元票房收入。而去年10月参加无锡市的政府节庆活动“国际民乐节”,担任开幕式演出,出场费达到了10余万元。
人气旺了,全国民乐人才对浙江民乐团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改变。“以前,我们每年去四川、武汉音乐学院音乐学院招人,那些优秀的毕业生不大愿意来浙江,更别说上海、中央、中国这三家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了。”浙江民乐团艺术指导、著名笛子演奏家蒋国基说,“如今,名牌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主动找上门来推销自己。”
据记者了解,从去年到今年,浙江民乐团招了四名新人,其中上海音乐学院两人,中央音乐学院一人,中国音乐学院一人。
“其中上海音乐学院的古筝专业毕业生谢涛,在我们招考时,主动跑到杭州来毛遂自荐。”当时的考官蒋国基回忆说,“她是从上音附小一直读到上音本科。她说,当时上海民族乐团和上海市青少年活动中心都已经要她了,她还是愿意来浙江,因为觉得来这里有更多的演出机会。在签合同时,她流下了眼泪,因为舍不得生活多年的上海,还有她在上海的学生。”
此外,中央音乐学院二胡名家宋飞,今年还向陈西泠推荐自己的学生张雨,而中国音乐学院的名家杨沁也主动向浙江民乐团推荐了学生兰佳。
人才愿意来,除了因为有大量演出、露脸的机会外,还有经济上的激励。蒋国基说,彩蝶女乐的成员,刚进来工资就有3500元,升到副科级就有5000元,而奖金、演出补贴每月都在万元以上。待遇的提高,直接受益于该团演出身价的提高,反过来更有利于吸引人才,形成良性循环。
不过,日子越是红火,陈西泠越是着急:“不进则退,躺着过日子,肯定过不长,好不容易树起来的牌子不能砸掉。”于是,在赚钱的同时,他们投入了在民乐的形式与内容上的创新。“比如视听音乐会,以后会囊括年轻人喜欢的当红影视音乐,还要搞中秋、春节等主题音乐会。我们想把浙江民乐这个品牌的内涵做得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