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跑过山”“养过蜂”“拉过二胡”“练过武”,就简单的几个词,父亲王养子104岁的人生在王才全的讲述中开始生动起来,颇为引人入胜。
“跑山”养蜂十余年
“蜜蜂采蜜前,它们肚子很饿,所以来时发出的声音是‘嗡嗡嗡’的,飞的路线弯弯曲曲,因为它们不认识路啊,蜜蜂采完蜜后呢,就直直飞走了,声音是‘吱———’”王养子费力地挥舞着双手比划着讲着养蜂的事,很瘪的嘴里发出了各种象声词。
王养子身高一米八,在龙泉镇儒扬村里,算是高个儿。跟众多百岁老人相比,王养子衣着光鲜,媳妇买的一套喜庆的唐装让他显得精气十足。王才全推测,父亲之所以长寿,或许和他养蜂有关。
羊山人靠山吃山,40多岁时王养子就上山“采蜂”,村里人管这个叫“跑山”。羊山地区气候温暖干燥,空气清新,野花遍山盛开,漫山遍野都是没有经过污染的蜜源植物,产出来的蜂蜜直接就是有机食品,当地农民历来有养蜂传统,王养子上山找蜜蜂,然后拿回来,收的蜂蜜换钱,一干就是十几二十年,王才全依稀记得过去他家的一只大水缸里就放着整整一缸的蜂蜜。
十几年跑山养蜂,王养子已经非常熟悉蜜蜂的习性。听声音,看蜂子飞的路线,他就知道蜂子从哪来,到哪可以找到更多的蜜蜂,这些捕蜂的“技术”多年来,他常常讲给儿子听,可是王家现在已经四代,却无人继承衣钵。
王才全说,父亲养蜂多年,没少被蜂蜇,也吃了不少蜂胶。都知道蜂毒治病,蜂胶养人,所以父亲长寿大概得益于养蜂。转而又想,也可能与拉二胡有关。
奏八音暮年自娱自乐
王养子在旧社会时曾学了一段武术,拳脚功夫的基础让王养子身体状况很好,视力尤其好。现在衣服扣子若掉了,他还能自己穿针引线缝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后来,好学的王养子又跟村里师傅学拉二胡,王养子一学就会,这二胡学会后可大有用处。村里只要人嫁娶,都会叫上他。跟那个“小班子”熟识后,他还学会了敲锣,从此这项“工作”也能为他家庭补贴家用,但在王才全看来,关键是父亲能陶冶性情。这二胡也拉了十几年,老了以后没事在家他也拉一些“八音”自娱自乐。
这些对于王养子来说都是“副业”,不跑山不做“乐队”的时候,他就种地,种菠萝和荔枝。荔枝在羊山地区可是重要的产业,羊山很多养蜂人也是果农,在副业队的时候,王养子还带着人去邻近市县砍草藤,编各种农具,手艺还不错。
这个百岁老人真忙
爱劳动,闲不住,王养子就是这样的人。离王家不远有一块两三亩的槟榔地,104岁高龄的王养子仍隔三岔五地去除草,无论家人如何劝阻,都很坚持。
一个长寿老人的饮食常常为人所关注,记者也就地取经。王养子平时饭量不大,但是吃的菜的花样却要求多。
“如果我们只端一盘菜,他就摇头说不想吃了。”王才全一边讲一边模仿着父亲的样子。每天的菜中,都一定会有虾酱、螃蟹酱、乌榄以及小咸鱼,这些开胃菜更是一个都不能少,他也特别爱吃稀饭,而对荤肉有些厌弃。采访前,王养子还拉着儿子说,今天要吃乌榄,让无论如何也得做上。
家有百岁老人,活似一宝,上下簇拥。记者看到在王家大厅里,就挂着一块老爷子百岁时的祝寿布匾,而另一间房子里还挂着一张60岁大寿时,儿孙们送的布匾,孙女们送的唐装也挂在一边,屋子里喜气洋洋。
采访的间隙,记者总是看见王养子一闲下来就掰手指开算,大家都不明就里。王才全解释,父亲在算彩票,而且他的算法很奇特,早前父亲还买彩票中了奖……
大家都很惊叹,这个百岁老人真忙。